蔡襄《题澄心堂纸帖》与宋初文人雅玩

 

    宋初书法从官僚阶层逐渐转向士大夫阶层之后，书法活动必然会带有明显的雅化气息。不仅在书风变革、流派转换方面，就是在书家往还间互以雅玩酬答的方式方法上，也有十分充分的表现。唐代书家中很少能看到这样的例子，像李邕为人书碑乃至以润笔致富的情形，在宋代则变成了以文房雅玩充润资以互示风雅的做法。这无疑为书法蒙上了一层文人色彩颇浓的轻纱—宋以前因为有以书碑为劳作的观念，所以要有直接的报酬。 （来源 邯郸书法家协会：www.hdsfxh.com）而宋代书法成了文人交往的媒介，劳作特征弱化而文墨往来的氛围加强，于是才会有以文房雅玩酬答的有趣方式，比如蔡襄与欧阳修即有这样一段逸事。《归田录》中记载:

 

      蔡君谈为余书集古录序目刻石，其字尤精劲，为世所珍。余以鼠须
  栗尾笔、铜绿笔格、大小龙茶、惠山泉等物为润笔。君漠大笑，以为太
  清而不俗。后月余，有人遗余清泉香饼一筐，君谋闻之.叹日:香饼来

迟，使我润笔独无此一种佳物.

    欧阳修后来有否加赠香饼予他，我们不得而知。不过，以栗尾笔、铜绿笔格及龙茶、惠山泉代润笔的做法，与市俗的利益经济无关，受者既不能赖以得饱暖，也不能据以谋新利，完全是雅玩而已。宋初书法的超脱于世，于此可见一斑，研究书法观念的擅变，这即是个极好的典范。
    以之来看蔡襄的《题澄心堂纸帖》，我们会对它产生一种理解与默契。连苏易简还会花如许精力，去编著一部研究文房的专著《文房四谱》.可见这文房四宝在宋代士大夫手中变得日益重要而有趣味。蔡襄作为书法社交圈中的核心人物，传世尺犊中即有很充分的内容表现—前述《归田录》中所云是欧阳修谈他，现在却是“自白”。随手即可拈出如下一些:

 

    关于墨，蔡绦《铁围山丛谈》还载有蔡襄精鉴李超墨，并以之椰愉权贵的逸事.至于纸，则有《书简帖》与《题澄心堂纸帖》两件小札，特别是《题澄心堂纸帖》，笔画精到，楷中兼行.的确是精妙之甚。读者诸公，可乐于一读其文字内容，并据以想见当年风雅否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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